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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理解《瓦尔登湖》?

大家看过《瓦尔登湖》吗?看懂了吗?

2 个回答

  • 半途叙说 | 2017-07-18 15:42:38

    1210日更新

    我对《瓦尔登湖》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敬则远之,常年以来,它都静静地侧卧在我的书架之上。

    封面上的四个大字,总让我产生这样的联想:瓦尔登湖边上,一位哲人,或是隐士,静静地凝视着平静的湖面,思考着人生的意义。“这样的书,我还是以后读吧”,我如是想。


    高中毕业后,我稀里糊涂地报了英文系,美国文学课节选了《瓦尔登湖》的“Economy”,自己没读出什么,但老师讲得很精彩,当时就决定以后要找机会把《瓦尔登湖》好好研读一番。没想到这一拖就是3年。


    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去惊扰湖边的梭罗。很多人的书架上可能都有本沉睡已久的《瓦尔登湖》。为什么呢?可能与我当初一样,觉得这本书高深,说教,过于安静了。但我想告诉大家,这是个误会。


    瓦尔登湖》中的梭罗并非隐士,Walden也并不安静,相反,这是一本充满声音,充满趣味的著作。


    梭罗并没有住在深山老林里,他亲手搭建的小木屋离Concord市区仅1.6千米。我日常跑步都4千米起,他离市区的距离又怎么可能影响他的社交呢?梭罗表示,我这十几平米的小屋,曾举办过25个人的聚会。其热闹程度可见一斑。即使在冬日,他也不乏拜访者。诗人钱宁就曾去这个小屋做客。梭罗说他们谈笑风生,比百老汇都热闹。


    梭罗的木屋没有锁,也没有门栓,可以说是开放性的。路过的农夫,猎人和动物都可以进去做客。散步归来,梭罗也会时而扮演一把福尔摩斯,根据烟头、脚印之类的蛛丝马迹推断来者的身份。梭罗以他开放式的木屋为傲。反观如今的社会,每个人都追求自己的房,自己的车,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们对个人财产的敬意可以说是无可附加了,但关上重重防盗门后,思想却找不到一点独立空间。目光被微博微信百姓知道qq等软件死死锁住,即使在洗手间也可以听到那无声的喧哗。


    梭罗不反对社交,但反对无意义的闲话,他称之为“发霉了的奶酪”,人们乐此不疲,依旧三餐享用。


    城市斩断了人与自然的纽带,但我们每个人依旧渴望了解自然,亲近自然。中学时,学过篇《童趣》,里面的虾蟆,仙(wen)鹤(zi)依旧历历在目,梭罗在湖畔定居时,已年近30,但他对自然却依旧怀有极高的热情。整本书充满了对自然细致有趣的描绘,如候鸟迁徙、蚂蚁大战等。他观察之细,令人震惊,结冰过程中,一英寸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文本中呈现的梭罗,本身就很逗,一点也不死板。他开篇就调侃自己是公鸡(chanticleer),要使劲打鸣,才能叫醒那些昏睡的邻居。冬日散步途中,他遇到了一只猫头鹰,硬是和猫君对视了半个小时,猫君困到不行,只得认输,飞到其他地方睡觉去了。


    遣词造句上,《瓦尔登湖也妙趣横生:

    I have spent many an hour, when I was younger, floating over its surface as the zephyr willed, having paddled my boat to the middle, and lying on my back across the seats, my back across the seats, in a summer forenoon, dreaming awake, until I was aroused by the boat touching the sand, and I arose to see what shore my fates had impelled me to.

    这一段让我想起了“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当然,梭罗是拒绝酒的。


    The head monkey at Paris puts on a traveler’s cap, and all the monkeys in America do the same.

    犀利到不行,再也无法直视巴黎时装周了。


    He belonged to the ancient sect of Coenobites

    这是个语言游戏,双关。Coenobites即 See not bites。这个有些刁钻了,我也是看二手材料才知道的。


    瓦尔登湖并非一本指南,而是一场实验。

    I speak understandingly on this subject, for I have made myself acquainted with both theoretically and practically.

    梭罗从不坐而论道,他是一定要身体力行的。文本中遍布experiment deliberate practical这样的词。美帝当时有奴隶制,梭罗反对,他可不仅仅嘴头上说说,他以行动反对。几块钱的税就是不交,别人代交也不行,最后被抓到牢里呆了一晚上。据说当晚爱默生还去探监,爱默生说你在里面干嘛呢,梭罗淡定地回了句,“你在外面干嘛呢?”


    《瓦尔登湖》是一场实验,他要证明物质生活究竟可以简化到何种程度,以便为更重要的追求腾出时间。在文本中,可以看到各种数据,如“猪肉0.22美金,糖,0.80美金”。因此,就算将书中的生活模式归为理想,它也是经梭罗用数据论证过的理想。


    Simplicity,simplicity,simplicity!

    梭罗强调,我们要简化,生活中,很多所谓的便利都是陷阱。瓦尔登湖边有条铁路,他抱怨那个铁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扰了他的院子。速度提升到30英里有什么用呢,不就是为送一条咸鱼吗。我们的器具确实日新月异,但我们的目的,我们的追求有崇高一丝一毫吗?酒还是那个二锅头,换成茅台的瓶子又有什么用呢。他在文中提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塞壬海妖常在一处暗礁附近吟唱,以歌声诱惑过往船只,凡经过此处者,无一幸免。Ulysses经过时,下令将所有人绑住,才免过一劫。


    现代社会是一个创造需求的年代,琐碎变为主流,还有几个人能记得自己曾经的目的地呢。


    别做下一个梭罗


    有位年轻人说他想过梭罗一样的生活,梭罗立马说别学我。正如从圆心可以画无数个半径,生活亦有无限的可能,每个人都应探索自己的半径,梭罗写《瓦尔登湖》,无意让大家去湖边搭木屋,他只是想大声疾呼,让大家醒醒,生活并非只此一条死路。

    Waldenis not written to instruct, but to inspire. Through the reading of it, we may see that there are still“several more lives to live.”

    本问答由半途叙说提供

  • 半途叙说 | 2017-07-18 15:14:42

    2013年的盛夏,我的研究生读得索然无味,课题进展缓慢,已经达到毕业条件,可是离再进一步,还差那么一点点,此时的心已满是颓废,全然忘记了2011年刚入学时发誓要搞一个大新闻的豪言壮语,每天躺在学校边租来的小屋的床上,无所事事。

    心里想着老板说的,还可以再尝试一次的合成路线,但是想想做了也不一定有结果,还许多条件需要借助别人的帮助才能实现,心里又不想麻烦别人。于是全身就在这样一种情绪之中被拖延肆意地蔓延,那时候我还安慰自己,拖延也未必全是坏事,发一篇一区文章,也不会改变太多我的命运。

    于是,我那个时候的生活状态就是早上睡到自然醒来,先习惯性地想一下老板给安排的下一步的实验方案,然后再规划规划自己的学位论文,然后打开手机看看当时的综艺节目,到中午去楼下吃一碗面,然后回去继续发呆,觉得负罪感上来了,就翻看一下专利代理人资格考试的资料,假装给自己规划好了一条路,虽然连报名都没有报。一直熬到半夜,下楼吃一份麻辣烫,看着四川卫视的两天一夜等着夜晚渐渐加深,然后那种毕业后害怕失业,流落街头的恐惧感开始慢慢爬上心头,折磨着自己无法入睡。

    于是,我就用绝命毒师来把自己催眠,每集老白绝望的眼神看得我虽然撕心裂肺,但是想想自己再不济也不会落到那个地步,便睡着了。日复一日,我在那个时期几乎看完了所有可以看的连续剧和综艺节目,顺带着看完了一直看不进去的《瓦尔登湖》,我发现每一夜先看一章高等有机合成,然后马上翻看一章瓦尔登湖,之前看得备受煎熬的两本书就全都看得进去了。

    虽然,已经研三的我,对于再把高等有机合成看得更懂也没什么意义,但是这却成了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以那个时候我就穷得连买房东一个月六十块的网费都无了,那六十块我得留着买面吃。

    后来,招聘季慢慢开始到来,我每天早上起来,奔赴招聘会现场,然后只要可以的,我全部都投一遍,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循环,我坐下,然后年轻的HR看着我的简历,先把我华工的本科文凭批判一番,然后还未等我开口,再把我这个年轻人浮躁,不会干实事的本性揭露一下,然后再说你觉得我们公司很不错吧,可是你看起来差一点,然后我起身准备走,年轻的HR再喊一句,哎!别走啊,一个月四千块干不干?已经很高了。我挥挥手说,留给将来你的儿子干吧!

    照例回去,买一份麻辣烫,我租住的城中村有一个搬啤酒的扎着小辫子的壮年小伙,每晚都会和我同一个时间去那里吃麻辣烫,每次他都坐我前面,闷头就吃,从不抬头,一直到吃完为止,看着他吃得那么香,我忽然觉得这十块钱一碗的麻辣烫就是价值不菲的神户牛肉大餐。

    直到有一天,他吃得兴起的时候,前面的电视里播了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的片段,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盘旋在他头上的一只黑色大蝴蝶忽然就被墙上的电风扇打到了,径直落在了他的碗里,等他再低头吃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愣了一下,把筷子扔到了碗里,起身走了。以后他再也没来过,也许他爱上吃砂锅粥了呢?谁知道呢,也许哪一天砂锅粥里发现了苍蝇,说不定他又回来了呢?一切都不可知。

    十一月初的一天,我网申的一家外企居然破天荒让我去总部面试,我照例奔赴过去,做好了再被批判一番的准备,群面还未开始,就发现了一群刚下飞机的从英国回来的硕士,和面试官津津有味地谈论英国文化,面试官顺势问了我一句,你在英国哪个郡?我说,我在开曼群岛。那是我的母校被讽刺得最深刻的一次。

    回城中村的路上,一个朋友打电话说,你会测核磁吗?我说会啊,他说,你来我这里,帮我打几个谱,再解几个谱呗!百无聊赖的我,去了那哥们的学校,帮他打了二十个氢谱,写了点分析报告,然后他的老板给了我一千块钱,还说,以后没活儿干可以去他那里,月结日结都可以。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有点像著名的三和大神

    于是,回到住处,我又有钱交了网费,继续看绝命毒师最后一季,看老白带着没用的钱住进了深山里,生无可恋。第二天,那个朋友又叫我去他们组带老板的读大二的侄子做个试验,说是为了出国攒科研背景,于是,我就给他做了一个不对称催化,一个减压蒸馏,顺带给他过了个小柱子,走的时候又拿了五百块钱。晚上的麻辣烫,多加了两个鱼蛋。真牛逼!

    那个时期,我看完了老白最后的绝唱,也写完了自己的学位论文,准备答辩毕业。我忽然想明白了,其实一份所谓好的工作只不过是一个精装的打工仔,和工厂的工人并无两样,都为了赚点钱,然后吃饱饭后干点想干的事儿,运气好了,可以存点钱,买个房子,运气不好了,那竭尽一生也不见得买的了二环西城区的房子。

    月薪超越两万的人又有多少呢?当你没那个能力去争取到那个位置时,又何必强求呢。属于你的那个位置,你白天干活,晚上睡觉,没几天就会走到,就像你目标是徒手建一座木屋,一天几个木板,一年后终有木屋。如果你手无挖掘机,又想盖摩天大楼,那就只能投湖自尽了。

    于是,之后找工作的日子,我心态变了许多,除了能做什么就全部都投简历以外,我会很坦诚和平静地跟HR谈,我能干什么,我需要什么,当他压迫我时,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像手握三套金融城住房的人一样有底气,他们可以说老子一个月收的房租都比你丫工资多,老子可以不干!

    我心里可以说,我一天十块钱就饿不死了,我怕什么。

    于是,这种流浪者的心态伴随着我走了这么多年,只要每天都在获得自己期望的能力,总有办法慢慢走下去,让自己和社会加给自己的焦虑都飞走吧,虽然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是,除了努力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你还能多做些什么呢?

    本问答由半途叙说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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